一块南极圈小甜饼

【毕侃】年年01

*刑侦 半全员向

*主剧情  中途穿插一些55667788的爱情故事——主毕侃

 

 

(一)“一杯人”

01

通常在工作日的第三个闹钟还没有把李希侃吵醒的时候,就意味着毕雯珺得亲自上阵了。

他把李希侃从紧裹着的被子里挖出来,李希侃就顺势毫不客气地窝进他怀里,眼皮都懒得掀起来一下,任由醺黄的阳光黏上发梢。于是毕雯珺叼着他薄软的嘴唇给予了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舌尖伸进对方口腔时李希侃终于忍不住冒出一小串嘟囔,带着奶音的抱怨黏热地挂在男人耳道上,教人忍不住就想多睡会儿吧也没关系。

但是周一的确是不行。

毕雯珺咬着他的耳朵催促:“小侃,你今天早上有个预约,快起来了。”这是昨晚李希侃哭唧唧求饶的话,今早被毕雯珺原封不动还回来。

等李希侃昏沉的脑子终于活泛起来已经是九点零一分钟以后的事了。毕雯珺把他送到律师事务所楼下,争分夺秒地附送了一个告别吻。成年人的热度刚通过嘴唇蹭过来,李希侃就笑,贴着他的唇瓣含糊道:“老毕,你迟到了。”

焉坏儿,看得人恨不得马上把他就地正法。

 

 

 

毕雯珺的顶头上司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平日里最不喜欢看小年轻谈恋爱腻腻歪歪的样,所以听见毕雯珺因为送对象上班,自己迟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候简直气得跳脚,小胡子都能飘起来:“你信不信我把你停职了,让隔壁林彦俊来顶你位置!”

朱正廷就跑来帮他:“雯珺这不刚结婚没多久嘛,唐叔你体谅一下啦。”

没有人能抗拒仙子的撒娇,局/长也不例外。闭着眼睛就当毕雯珺的迟到不存在,还顺带挥挥手给了他们一件失踪案,以免重/案/组最近闲着无聊嘴里都能淡出鸟来。

报案人是失踪者的母亲,在访客室里捧着水杯声泪俱下,眼皮耷拉下来沉淀着彷徨和不知所措,开口慌里慌张连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连带着手也跟着抖,杯子里的液体晃晃荡荡在杯壁上跌成形状诡异的水渍。

范丞丞看得也在抖,生怕她打碎了这个玻璃杯。

“我儿子...啈...他上个星期还在和我打电话...啈......”

毕雯珺听得眉头一跳,果断选择了回办公室继续解析上次没看完的案例。灵超正在接电话,嘴里含着橘子味的棒棒糖,还一刻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关键词。

电话挂断后他跑去访客室找朱正廷,拉着人在门外小声说在哪个小区有人报了案。中年妇女的耳力在某些指定时刻很是灵敏,当即就摔了玻璃杯踉跄跑出来,扯着朱正廷的袖子嚷,眼睛瞪得老大把红血丝衬得很是狰狞:“那是我儿子的小区!”

范丞丞搁后面有点心痛,决定还是上报局里要求以后都用纸杯来接待。

岳明辉和卜凡跨省抓/捕/逃//犯去了,毕雯珺这个法医又被临时塞了个战术人员的头衔。

朱正廷把车上的空调打开,抿着嘴说:“这个天气,我只希望不要太巨人观。”

但是都已经散发出令邻居怀疑的恶臭味了,不巨人观实在是说不过去。范丞丞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庆幸自己早上只吃了两个三明治还不至于吐得太惨。

澄黄色的警/戒/线在防护门和楼梯口之间隔出两界,不断有小警员在呕吐的边缘试探。刚准备迈进门一步就被恶臭冲天的气味逼出去,再一看屋内爬满蛆的餐桌,立马一个奔一个下楼吐去了。

朱正廷毫不在意,套上胶鞋小心翼翼走进去:“以后看多了就好了。”

范丞丞被组长的机智折服:“...耐撕。”

从进门开始就散落着白森森的骨头,脚趾骨、腓骨、胫骨等,看得出施暴者力气极大,骨头都有大大小小的不规整裂缝,有些上面还残存着嗖掉的皮肉,白花花的蛆拱满了一地,踩上去时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餐桌上摆了十来个玻璃杯,里面满满当当塞着沾着深黑色血迹的肉末,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蛆在里面扭曲成各种形状。除此之外,还摆放着一具正对着门的脑袋,眼球鼓囊囊凸出来,太阳穴的空洞是腐虫和细菌啃食的痕迹,蠕动的蛆虫和着粘稠腐败的液体流出来,凝固在桌面上形成混乱的一滩。

夏天发现尸/体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更何况这具尸/体已经损坏到不成样子。

黄新淳刚从各个门把手上小心翼翼把指纹录下来,就听范丞丞在走廊和一圈男女老少混得不要太熟。稍微上了一点年龄的阿姨特别喜欢聊这些家长里短,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范丞丞已经把住在这户的人了解得七七八八的了。

“我总觉得范丞丞应该去当个说书先生。”陆定昊偷偷和黄新淳说。

好在范丞丞要和阿姨们聊到这位惨遭杀害的房主生前一天究竟拿几次外卖外卖点鸡汤饭的频率有多高之前,朱正廷探出个脑袋适时制止了他:“来帮忙把证物挪到车上。”

由于被害者被肢解得有点惨烈,毕雯珺带着塑胶手套只能大致检查了一遍巨人观呈现比较明显的头部,根据蛆的生长周期和皮肤僵硬程度来判断死亡时间,空调约莫是开到没电了亮着橙色的指示灯:“应该还没超过七十二小时。”

这个老式居民小区地处比较偏僻,装修也不算完好,摄像头基本就是个摆设,早就停电了,调出来看也是白花花一片,还冒着乌嗞啦嗞刺耳的声响。朱正廷只好让范丞丞又跑一趟去了解一下近三天小区人员的出入情况。

陆定昊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腐肉和杯子分离开来,再分别装进证物袋里。客厅地面被血液和蛆虫污染得差不多了,从其他房间和玄关也只采集到了一种脚印,初步判断是受害者本人。

朱正廷停下记录的笔挑了挑眉:“犯罪手段很熟稔啊。”

“没有明显撬锁痕迹,应该与受害者认识。”黄新淳收录完所有可能出现指纹的地方报告道。

“而且是被害者主动给他开的门。”至少从玄关来看,没有任何争执痕迹。

毕雯珺晃了一圈都没看见什么联络工具,手机应该被扔了,笔电阖在桌上大抵是没有电了,也只能被收进证物袋里拿回去给通讯技术员破解。

“范丞丞你再去打听下死者生前联系过的人。”朱正廷喊他。

范丞丞把一堆证物袋抱在怀里准备顺路下去扔进车里,听见喊话脚下又一顿,露出个“有点bad”的表情嘟囔道:“范丞丞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福西西我揍你信不信!”

 

 

 

 

黄明昊午饭时间去楼下的全家顺便给李希侃带了两个饭团,三文鱼味的。

“你这个案子还没忙完啊?”他温州哥哥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不好看,黄明昊就凑上去把脑袋靠在李希侃肩上一起看这场案例。

“黄明昊你咋又吃魔芋爽?”李希侃自从和毕雯珺结婚,说话有时候都不自觉带一股大渣子味,听得同工作室的王琳凯只想感叹东北话的强大。

黄明昊搂着温州哥哥脖子,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爱我!别走!”

“如果你说!”王琳凯马上凑过来干嚎。

在李希侃准备跟着一起干嚎让现场变成混乱的小学鸡抢麦现场之前周锐及时吃完饭回来制止了他们:“干什么呢?还想不想准时下班了。”

“渴望准时下班的只有要去接人的李希侃。”王琳凯耸肩。

“还有我!还有我!”

李希侃啃着饭团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可别,他们还不一定能准时下班。”

万一陆定昊这个时候站在他们办公室听到这句话,肯定恨不得把李希侃吊起来狂揍一顿。因为他们刚到警局就又接了一通电话,说是南街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让赶紧过去。

陆定昊甚至怀疑自己的美瞳会在三十多度的室外高温下融化在自己眼睛里。

范丞丞和陆定昊一起留下来,一面是把证物拿给检验科的尤长靖,一面是好说歹说把待客室的阿姨先劝回家,但是八成死者的身份已经被确定下来了就是她失踪已久的儿子。陆定昊有点同情这位年龄过半百的女性。

第二位死者是被前来打扫的阿姨发现的。阿姨依照每周来一次的惯例前来打扫,敲了好几遍门都没人应答想着可能是不在家,便拿备用钥匙打开门,却不料看见半截腐化的什么东西摆在正对门的桌子上,蟑螂七七八八趴在上面,只能从瞪大的眼窟窿里勉强辨别出这是个人脑袋。

朱正廷最讨厌虫类,完全理解阿姨如抖筛一般的身体和停不下来的眼泪。又一边只能尽力安慰她,以获取第一现场什么有用的情报。

空气里填满了难以流动的热风,满地的蟑螂黑压压一片盖住了地面,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毕雯珺只能跑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三大瓶杀虫剂来,好给所有人扫出一条路。

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明显要更早于老式居民楼那场案件。桌面上的杯子里塞满了虫卵和蟑螂的尸体,原本死者的肉被啃食得一丁点儿不剩。垃圾溢出了垃圾筐,铺在地上掩盖住七零八落的骨骼。惨白的人骨也被侵蚀出黑洞洞的颜色,连带着黏腻的不知名液体。

毕雯珺蹲下来抚摸骨头,手里的东西没有原本应有的重量,甚至脆弱到稍微使点力就能将其捏碎成粉末的程度。一旦被推到什么强有力的器具地下,毕雯珺甚至能清楚地感知这块骨头的消亡。

他皱着眉问唯一目击者:“你是一周来一次吗?”

阿姨被吓得缓不过神来,好在朱正廷一直在旁边安抚她,她才颤颤巍巍回答这个问题,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怪异的方言口音:“是嘞...俺就按着周来嘚...”

那作案时间估计是小于等于一周了,但是也不止四五天。这种稍微高档一点的小区不比老式居民楼,监控这种玩意儿还是可以调的。黄新淳奔着物业去要监控,滑腻腻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来,幸而跑起来的风带来了凉意。他在人群中东挤西蹿,看见他们脸上的茫然和恐惧,莫名地涌出一股责任感,跑得更快起来。

两起案/件都属于比较偏激的作/案手法,往往在这种心//理//变//态的犯/罪/现场,犯/罪/者一般会出现在围观人群之中。毕雯珺站起来扫了一眼警/戒/线外的哄闹的人群,过人的第六感让他晃而感受到似乎有视线正盯着这边,明暗交界处有个男人,目光像是山洞里阴冷的蛇。

毕雯珺注意到了,朱正廷也注意到了。

在警//校的时候朱正廷就是实战第一,伴随在特//案//组时间渐长,身手只好不坏。三两下就越过人群敏捷地奔过去,逮着正准备离开的男人的衣领迫使他停住。

“警//官,怎么了吗?”男人长了一张老好人的脸,五官方方正正并不出挑。

朱正廷皱着眉看他,缓缓松开手里攥着的衣领:“你是这栋楼的住户?”

“是啊。”说完还怕朱正廷不相信一般指了指楼梯,两个苹果脸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探着脑袋看他们,“我住楼下,那是我的女儿们。”

平白无故的第六感并不足以成为逮捕的理由,朱正廷只得又保持着警/戒走了回去。

正巧黄新淳也赶了回来,气喘吁吁:“物业说监控上个星期在维修。”

毕雯珺和朱正廷同时对视,正巧赶上这个时间段维修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作案者很明显熟练掌握着这所小区的一些情况。于是黄新淳就留下来担任指挥其他小/警//员询问附近住户的职责。

走之前朱正廷留了个心眼,特意注意了下那个男人的房号。

 

 

 

尤长靖出来接杯水的功夫就看见他们拎着瓶瓶罐罐回来,简直要哀嚎:“老天爷呀!你们这是存心加大我的工作量吗?”

毕雯珺捧着装有受/害/者脑袋的小冰箱和一堆装着零散骨头的证物袋窝进了解剖室:“先把杯子验了。”

“这有二十多个杯子好吗?”看来是不能准时下班了,尤长靖有点绝望。

一天之内发现了两起命案,时间紧迫到不行,一通折腾天都堪堪快黑下来。朱正廷让其他人先进会议室把现有线索整理起来分析案/情,顺便给郑锐彬发了消息,让他先下班的话不用等自己吃饭。

“先从范丞丞来吧,你问到了些什么?”

范丞丞第一名受害者的照片贴到白板上:“第一名死/者名为王瀚,二十四岁,高中文凭,目前单身独居,一周会和他的母亲,也就是今天早上那位阿姨,平均联系三次。王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三天之前他和他的老板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外卖倒是点的很固定,但是是两份。”

讲到这里他停顿了,坐在一旁的灵超接着讲下去:“我调查了王瀚近五天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他除了母亲和请假的老板,唯一有过一次联系的是菜市场屠肉铺的老板和一个名叫李胡安的高中同学。”

“这个李胡安你去调查过吗?”

“调查过了,这一周他都在D市出差,包括这通电话的信号发射源也在D市,不具备有作案时间。”

朱正廷点点头:“那我来说,福西西你嗦泡面声音小点!”

范丞丞含着一口面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委屈突破天际:“我中午饭都没吃呢...”

暴力仙子不和小学鸡计较,朱正廷把第二名死者照片贴上去:“这是第二名死/者,名字叫湛铭。大专毕业,二十四岁,才和女朋友分手,单身独居。没有稳定工作,这也是他女朋友和他分手的原因之一。”

“调查过他女朋友,早已经出国了,貌似之前就是异国恋。”灵超及时接上。“他最近这段时间的通话调查显示,在他生前联系过的只有他母亲和一名医生,死后也只有他母亲。”

黄新淳刚好从外面赶回来:“还有他为人比较孤僻固执,好几个邻居都与他关系不好,说他老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小孩子看,家长都特别讨厌他。”

“那那名医生呢?”

“不孕不育专科的。”灵超露出个像是嘲笑又像是怜悯的眼神,“湛铭的那个地方有问题,无法勃/起。”

他用奇怪的眼神盯别人的孩子这件事一下就说通了。

乍一看二者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灵超又接着道:“而且,一件特别巧的事,他们俩毕业于同一所中学。”

这场会议因为这种疑似故意的联系拖到七八点才分析完,初步定下了人员安排。明天灵超把二人的联系调查得更紧密些,范丞丞和自己去菜市场调查那个生肉摊老板,陆定昊则和黄新淳去二人曾经待过的中学询问具体情况。

眼看着都回家回寝室了,留在警//局里的警///察也就零散的几个值夜班的了。队长下班前顺路拐去了解剖室。

朱正廷进解/剖/室的时候先是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雯珺,都快九点了。”

毕雯珺端着一个小碗,另一只手正用手术刀细细挑开皮肤下层组织,隔着口罩含糊应了一声。摆在手术台顶部的台灯明晃晃炽白的灯光打下来,让睫毛在毕雯珺的脸上投下一片不规则阴影。

“那碗是什么?”朱正廷看不清楚,又不太敢凑过去尸//体那边,只能远远地问了一句。

“蛆。”毕雯珺眉头一挑,恶作剧一样还要把那碗端的离朱正廷近点。吓得朱正廷又离得更远了点,没好气抱怨道:“你都跟丞丞他们学坏了。”

负责拍照的小警//员咔嚓咔嚓从各个方位拍下刚刚挑出来的还算完整的肉块,竖起耳朵听毕雯珺和朱正廷讲话。

“是无差别杀人?”

“应该不是,两名死/者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只能明天再去调查一下。”

“明天还需要我去吗?”

“明天岳岳和卜凡差不多回来了,应该不需要你去吧。”

“一会儿要一起去吃夜宵吗?你今天没吃饭吧。”

“不了,小侃应该给我留了饭。”

“说起来,你和小侃说了你今天要很晚下班吗?我刚刚路过大厅好像看到有人在那边等。”

毕雯珺正在量蛆虫的长度来判断具体死//亡时间,听见这话手下一顿,又抿了抿唇:“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去找他。”

 

 

 

 

从李希侃窝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对面公寓楼亮着的星光点点,在沉沉落落的夜幕下散着光亮,连起来像是几道跨着距离又交缠在一起的银河。夏天的晚上有点闷热,昏暗路灯下盘旋着不知所以然的飞蛾,警//局的灯光也不算太过亮眼,他从六点半等到现在,实在是有点昏昏欲睡,他想毕雯珺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出不来,干脆撑着脑袋就眯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了。

毕雯珺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把他半搂在怀里,手臂倚在他胸前,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李希侃稍微动一下他就醒过来了,呼吸落在李希侃耳边把他的耳朵尖逼到染上一层红热。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甚至觉得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他能把毕雯珺的眼睫毛一根一根数清楚。毕雯珺又生得的确是过分好看,饶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李希侃近距离看见这张脸还是会忍不住抑制想要亲上去的欲望。

好看到令人腿软,又或者说是其他什么地方柔软起来。

但他们现在正处在警//局大厅。

操。

李希侃推了推半压在他身上的大个子:“毕先生,再不起来我要逮捕你了啊。”

毕先生坐起来又把李希侃往怀里搂,从后面吻他的发梢:“以什么罪//名?”

怀里的人笑得狡黠,像森林里尝到了肉的小狐狸:“恃脸杀/人/罪。”

毕雯珺被他逗笑了:“你怎么戏这么多啊?”

接着又让他先站起来,自己再起来搂着人往外面走。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不断被拉长又缩短,燥热混淆着街边冰粉的甜腻味传来,引出夏天独有的雀跃生机:“你吃了没?”

“吃了,但是那份盒饭有点难吃。”李希侃抱怨道。

“那再陪我去吃点宵夜吧。”

“车一会儿回来开?”

“成。”

“我想吃牛肉米线。”

“成。”

离警//局远点的稍显昏黄的路灯下,李希侃踮起脚来亲吻了他的嘴角。

 

tbc.

 

——————

私设同//性//婚姻合法。

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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